平原

【磊白】勇（上）

吴磊×白敬亭，不上升真人。
突然入坑，写完就跑。
我流磊白，开心就好。
佛系看文，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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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拍旋风少女那会吴磊那张小脸上还带着点半褪的稚气，笑起来奶了吧唧地跟在白敬亭身后白哥白哥的叫唤。四个男演员里就数他跟白敬亭年龄差得最小，一闲下来就满片场找他白哥的影子。


那时候白敬亭刚大学毕业踏进圈子没多久，性子慢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聊天，亦不太清楚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也觉得跟吴磊呆一块儿反而轻松些，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娱乐圈里最没界限感的大概就是岁数，快赶上自己爸爸的前辈依旧保养得很好，若不深交竟也并不怎么能感受到代沟，明明跟自己差了挺大岁数的吴磊也心性沉稳得不像个初中生。
 

如果像普通人一样念书的话16岁还是初三吧，白敬亭经常盯着吴磊发呆的时候做这种无聊的假设，完全就是个小孩儿嘛，他想，但是吴磊长手长脚眼瞅着就快赶上自己的身高，怎么也不像个初中小鬼。白敬亭又想了想自己初中时候黑黑瘦瘦的样子，顿时陷入一阵自我挫败里，合着也差忒多了吧。


不巧吴磊并知道他白哥心里这些嘀咕，依旧欢天喜地在片场赋闲里往白敬亭身边凑。白敬亭也不拒绝，顶多吼两句，吴磊你起开点儿，热。


如果硬是追溯起原因来，大概是因为吴磊刚进组没多久就水土不服地开始生病，小脑袋瓜烧得热烫烫还跟那儿撑着，最后实在熬不住去边上休息。组里刚开机人手不够也没个照应，最后还是白敬亭当天拍完得早些，半抱半架着把吴磊扶回保姆车里，把自己戏里的外套给这小孩盖上。明明没半点照顾人的经验，还是在那儿陪着。吴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白哥白哥的叫了几声，白敬亭没来由唏嘘了一阵连声哎着答应他，没事儿，啊，睡会能好点儿。


晚些时候吴磊的家人赶过来把人送去医院输液，白敬亭自己回了宾馆，前后一合计把自己老妈临走前塞在行李箱里的保温杯给翻了出来，大夏天的拍戏本来是用不到，这下正好明儿给吴磊带过去。


虽说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吴磊毕竟还算个小孩子，第二天蔫了吧唧地在片场看自己的台本。白敬亭长吁短叹地把装了热水的保温杯递过去，特正儿八经地跟吴磊说，多喝热水。
 

仿佛是幼兽的天性，自此之后吴磊便同他白哥非常要好了。偶尔约个篮球，或是一起出去吃东西，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白哥请客，谁让他还是被家里管着的未成年呢。

 
那时候白敬亭和大学的朋友还没断了联系，跟吴磊约球的时候偶尔会喊上他们一起，嘻嘻哈哈聊一些大学时候的糗事。吴磊大多数时候会安静地听听，童年，校园，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很遥远，是他不曾好好经历过的，也是他再也得不到。


夏夜的晚风终于有了稍许清凉，跟友人一一告别之后白敬亭薅了薅头发，一把揽过吴磊的肩膀，走走走，哥送你回去。


彼时吴磊比白敬亭稍微矮个脑袋，十几岁的小少年，肩膀瘦削瘦削的，被白敬亭半架半搂着抱了个满怀。刚打完球的身体上还带着点薄汗，味道说不上好闻，但吴磊没有挣开，他只是把脑门上被汗水粘在一起的留海稍微往两边拨了拨。白哥我们买瓶汽水呗，他说。


不行，你妈说少喝点碳酸饮料，小心长不高。白敬亭几乎把大半体重都赖在吴磊身上，义正言辞，不容驳斥。


那我们两个人买一瓶。吴磊皱皱眉毛，委屈巴巴地退让。


成，你少喝两口。白敬亭话音刚落就瞅着小家伙高兴地亮出俩小虎牙，乐得他伸手往吴磊脑袋上一阵乱薅。

 
吴磊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从心底满溢开来的情感，像是被摇晃过后打开的汽水，一个劲儿往外冒泡，一口灌下去从喉咙口漫出甜味来。


他任由白敬亭靠着摇摇晃晃穿过天桥，晚高峰的车流从头顶呼呼而去，车灯由远及近留下明明灭灭地光影，那些缺失东西的，那些他不曾有过时光，突然像刚买的汽水一样被稳稳地握在了手里。


吴磊自顾咧嘴笑起来，他抬头把脑袋搁在白敬亭胳膊上，对着渐暗的天色用力吸了一口气，白哥，好像能看到星星呢。
 

02

偶像剧拍起来快，俩月不到吴磊和白敬亭就相继杀青离开剧组，各自忙起来。白敬亭向来不怎么热络，和剧组其他人慢慢也不再联系，倒是和吴磊还保持着联系，少则一天几条的调侃，多则几十条表情包的轰炸。


当然也从来聊不到什么深奥的话题，吴磊再怎么心思灵敏，白敬亭始终把他当做个讨喜的弟弟，偶尔关照他多加点衣服。其实认真说起来，入行之后根本没几个朋友，心里的一些想法，一些疑惑，也只能靠自己决定。乱七八糟的剧本和通告，推了又推，白敬亭烦躁地拿起手机刷新闻，突然微信又蹦出吴磊的消息。


「白哥白哥，我接新剧了，和胡歌前辈一起。」


「我紧张，这个角色好有挑战，我想了很久才接。」


「剧组都是前辈，压力山大。」
 

一连几条，还有一个委屈的表情，白敬亭笑笑，回了一个振作的表情。


「磊哥，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白哥，我进组就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聊天了，等拍完有空我们再一起打球啊。」


「行。」
 

白敬亭看着聊天界面里吴磊新发来的小人高兴转圈的表情无奈地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吴磊一到了自己这里，就又变成好懂的小孩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高兴和活力，像个温暖的太阳。


结束了聊天，白敬亭一鼓作气做了决定，参加《跟着贝尔去冒险》。


那些困惑和疑虑，烦恼和胆怯，都用自己的双眼去探索吧。
 

03

不得不说，吴磊笑起来那口小虎牙真的招人喜欢，胡歌在片场赋闲里，到处磊磊，磊磊找他的小飞流，对戏的时候也格外尽心。


对于吴磊到哪保温杯不离手的老年人做派也仿佛觅得知友，今个儿菊花茶，明个儿泡两片甘草。化妆师偶尔调笑吴磊老年生活，那小孩只捧着杯子咧嘴笑。
 

我白哥让我多喝热水，吴磊吹吹热气自顾在心里嘀咕。


白敬亭跟他说过的事，吴磊一件件都都记着，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白敬亭隔不久也开始了节目录制，忙起来一天睡不上几个小时，更别说去看手机了，吴磊给他发了些段子，自然也没时间去看。
 

吴磊虽然也明白这个理，但还是忍不住有空就去看手机。惹得胡歌在一边调侃，哟，磊磊在等哪个小姑娘回消息啊。
 

小吴磊谈恋爱啊，王凯听了也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不是不是，就一个朋友。吴磊吓得连忙摆手。


唔，你肯定喜欢人家吧，这看手机的频率。胡歌一个劲眨着眼笑。


啊？吴磊也抬起头盯着他发呆。


完了，被你说中了。王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真的啊！来来来，你胡叔叔给看看。胡歌看小孩一脸慌乱的样子忍不住逗他。
 

没有没有。吓得吴磊赶快收了手机。


喜欢，吴磊又自顾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像是刚倒好的汽水咕嘟一声翻了泡。


他才16岁，他拍过描写欢喜恋爱的偶像剧，但还没来得及初尝这滋味，带着点欢喜，带着点青涩，风吹过铃铛，留下叮叮咚咚的尾音。


04

吴磊《琅琊榜》杀青那天欢天喜地给白敬亭发了消息，说有空约球。


白敬亭那边隔了两天终于有了回信，说下周录制结束，有空约。
 

就那么几个字，简单好懂，可吴磊非要做阅读理解似的翻来覆去看好几遍。虽然他觉得那可能只是一句随意的应付，但还是单方面跟白敬亭做了约定。
 

他不太善于处理这类感情，欢喜和苦涩，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像春雨后刚冒出点苗头的小芽，探出头来，感受这一切，带着点一厢情愿的勇，初尝酸涩，亦不畏惧。


好在白敬亭结束之后果然应约问吴磊有没有空，吴磊说过几天去北京有个通告，白敬亭说那刚好我在家，你有空随时找我，小孩高兴得抱着手机傻笑。
 

几个月没见，白敬亭老远得瞅着吴磊，总觉得这小孩又长高了。从夏天到冬天，吴磊还是一见面就亮出俩小虎牙来，呼着热气白哥白哥地叫他。


哎。白敬亭拉下口罩，笑眯眯地去薅他的脑袋，也不多穿点，冷不冷啊你。
 

说着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吴磊围上，回头冻感冒了你妈该找我了。
 

不会，我穿着秋裤呢。吴磊边说着边扒拉自己的裤腿给白敬亭看。


得得得，我知道了。白敬亭无奈地笑，过了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日子，现在看着吴磊竟觉得格外高兴，他说不出原因，像是现在外头正挂着太阳，在初冬的寒气里冒着热。


大冬天也没啥事，俩人捂个严实在怀柔区乱转，白敬亭说不然我带你去我以前学校吧，那会有个赤豆糊摊特好吃，我请你。


好呀，吴磊在围巾下面温声温气地应他。
 

其实去哪里都好，吴磊低头跟在白敬亭旁边自顾想着。


看他在发呆，白敬亭伸手把小孩往马路里头拉了拉，北京冬天的风有点干，刮在脸上有种粗糙感，怕吴磊不习惯，白敬亭顺手帮他把衣服后的帽子戴上。突然被帽子上一圈毛毛挡住了视线，小孩儿有点懵的抬头吸吸鼻子。
 

风大，戴上。白敬亭拉过吴磊的手臂，看不清路跟着哥走。

 
噢，吴磊点点头顺势往他白哥身上凑，带着点幼兽般的撒娇，帽檐上的毛毛快蹭到白敬亭脸上。

 
白敬亭也觉得高兴，他并不擅长维持一段长时间的感情，入圈久了之后和原来朋友渐渐淡了，共同话题越来越少，聊天记录越来越短。


与此同时，吴磊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频率倒是越来越高，顺手刷个段子会想起他，看到好吃的东西顺手收藏约了下次见面一起去吃。


简单又平常，不用费经心思去经营，不用想着办法去维持，好像永远都会有下一次见面，吴磊还是会白哥白哥地喊他，笑起来露出好看的虎牙。

Tbc

可能时间线有点错乱，求求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捂脸……）